胡先生说,六十年代末,是计划经济时代,物质生活十分的贫乏。捡地贱皮,它可成故乡人的辅助粮食;饿了,就去半山腰吃马桑果,或扒地盘果等充饥;没有荤菜,就到山上用柴火熏猪、狗獾子,打野猪和野鸡野兔;到河里摸鱼捞虾等,这神奇的大自然不仅给人们提供着丰富的野味,也曾让人们度过了无数个饥荒的年月。
胡先生深情回忆到,在他13岁时的一个暑假的早上,他十分不情愿的吃过两碗大半菜的菜饭后,一人到地里干活。累了就停下来歇歇,擦把汗喝口水。那时,菜里没什么油水,饿的较快。在休息中,他不由得抬头张望四周,朝着山坡望去,看到一棵七、八米高的树上挂着一颗果实。他曾摘过那种全身长满刺甜甜的,当地人叫“糖果子”的野过,满山遍野全长出各色各样的果实。有的可以入药;有的不仅不能吃,甚至还有毒。这颗野果像汤圆那么大小,圆圆的,果皮青色透着红斑,就像是颗小苹果那么可人,这使他想到以前在集镇吃过的苹果。
此时,他已被这颗野果馋得不敢轻易放弃,默默地盯着它好一阵子。心里想,它到底能不能吃?它会有毒吗?吃在嘴里会是什么滋味?这些想法在他小脑里反复,最终还是欲望战胜胆怯,他毫不犹豫地爬上山坡,将它摘了下来,捧在手心闻了闻,没闻出什么异味。然后,他轻轻地咬上一点吃,令他十分惊喜,让他难以预料的是,它有股苹果般清香甜味,一种久违的激动涌上心头。他在继续吃一点,越吃越觉得好吃,顷刻间就被他吃没了,他还心不甘,再去树上找,却再也没第二颗了,真不过瘾,但他也满足了,非常兴奋,觉得自己好了不起,敢于尝吃野果,让自己享受到这瞬间的幸福。
若干年后,他常会想起这件事,他猜想这颗野果有可能是野山枣。八十年代初,他举家搬迁到集镇后,曾多次回老家寻找这棵野山枣,但始终没找着。于是,他产生奇思妙想,也许山坡的小树,当看到远到而来的孩子时,在此孤独地辛勤耕作而感动,特地长出一颗野果来激励我的。这美好的往事,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,令他回味无穷,这是他人生中的一次奇遇。
改革开放后,人们的生活水平如芝麻开花节节高,在平时就像过年一样的。人们也渐渐懂得:现在的“大肚子”和血压高等疾病患者越来越多,这无不与农药、化肥和激长素等有关系。因此,人们十分怀念和渴望吃上原生态、无污染的绿色健康食品,便纷纷将鱼腥草和黄姜等野生植物挖回来,移栽到田里;将野生和家生动物杂交,或人工饲养野鸡和蛇等动物。无论怎样采取“嫁接”、“移植”,或购回的桃、李子、和香蕉等水果 但这些多不会有故事,都永远不如当年野生动植物给人们带来的欢乐;那家味总是远远逊于野味,其价值就更不用说了。
一碗羊奶子和 和一个野生乌龟等,它的背后有着一个个动人故事,一段段不堪回首的历史。如果说过去吃野生动植物,是为生活所迫不得已,那如今,不仅让人胃口大开,而且是一次对于童年的追忆和对家乡充满野味香气的回味,更是对健康人生、幸福终身的憧憬。(文/易正权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