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文丨春日闻啼鸟
更新时间：2017-04-14 15:07:46点击次数：9904次字号：T|T
一日清晨，我正在甜蜜的睡梦中，忽然被窗外那一阵阵清脆、婉转、悦耳的鸟叫声唤醒，我揉揉那朦胧而惺忪的睡眼，这才发现天已大亮了。打开窗户，窗外春光明媚，清风拂面，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，顿感神清气爽，心中一阵欣喜。此时此刻，令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唐代诗人孟浩然的五绝佳句：“春眠不觉晓，处处闻啼鸟。” 鸟儿，在猎人的眼里，是一餐美味的佳肴；在孩子的眼里，是一个欢乐的天使；在文人的眼里，是一首奇异的小诗。
古诗云：好鸟枝头亦朋友。鸟儿是大自然的精灵、人类的朋友，它们不仅以虫为食，为民除害，而且以清脆嘹亮、悦耳动听的歌声，点缀和丰富人类生活，陶冶人们的情操。尤其是在草木青翠、百花怒放的春天，那真是“翻飞多好鸟，婉转弄芳辰”。
据鸟类学家观察发现,鸟儿都能发出鸣叫声,而鸣叫声又因鸟而异，不同的鸣叫声往往表达了不同的意义。有的是表示欢快、有的是惊惶不安、有的是召唤伙伴、有的是呼应同类、有的是饥饿求食、有的是表达爱情……喜鹊是人类的芳邻。哪天清晨，当你打开家门，如果枝头有几只喜鹊欢呼雀跃，你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喜兆。《禽经》中即有“人闻其声则喜”的记载。从古至今，人们一直把喜鹊当作是一种吉祥之鸟，它的鸣叫声被认为将有宾客驾到。民间俗话说：“枝头喜鹊叫，必有贵客到。” 在农事活动中，许多预报天气的民间谚语，也与鸟类的“语言”息息相关。如：“子夜杜鹃啼，来日晒干泥。”说的就是杜鹃鸟深夜声声鸣叫，预示着明天白天将晴空万里或者由冷转暖。喜鹊若在枝上乱蹦乱跳叫个不停，则预示着明天不是天阴就是下雨。麻雀一清早就活跃在枝头上，”叽”、“喳喳”叫个不停，那就预示天气将会由阴转晴。民谚说：“雀噪天晴”就是这个道理。而乌鸦成群在空中发出高声呜叫，则说明大风将要来临。如宋代大诗人陆游的著名诗句“野人无日历,鸟鸣知四时”，就是用鸟鸣来预告农时。
一年之中，人们最先听到的则是布谷鸟的歌声。“布谷—布谷—”布谷鸟冲着农家一声声欢叫，也是在一遍遍重复说。“娘，它在叫什么?”孩提时代的我，有一次好奇地问母亲。母亲回答说“它是在告诉咱们快种地呢。布谷、布谷，快快种谷。”我仔细一听，那果真是在叫“布谷、布谷”。声音虽单调，也不婉转，但坦诚、率直，好像真是在催促人们快快播种谷物。于是，在布谷鸟的叫声中，家家户户争农时、抢墒情，翻土犁地，适时播下五谷。那时我对布谷鸟忒有好感，从不伤害它，并从心底里感谢它对农家的提醒，使农家适时耕种，年年有余粮。
叙鸣是鸟类在日常生活中的“语言”。雁群湖畔河滩歇休时，一旦有异常响动，放哨的雁就“嘎嘎”大叫，唤醒群雁躲避危险。前苏联有一位科学家研究了白鹅的“语言”规律，发现白鹅“嘎嘎嘎”的叫，是呼唤同伴；连叫四声是告诉同伴：“这里不好，再到别处看看吧！” 连叫七声就是说“这里很好，就在这里觅食吧！”由于叙鸣属于日常生活使用的“语言”，所以音调单纯明了，不象啭鸣那样动听。
许多鸟儿的鸣叫声清脆、悦耳,给人以美的享受。倾听鸟鸣，可以让人放松身心、有益于健康，更让人要一种回归自然的享受。
在春天，当第一缕曙光才开始透出天幕，树梢还泊着不肯远去的月光，鸟的鸣奏就开始了。当你呼吸着清新的空气，静心倾听鸟鸣时，你会感到鸟鸣的穿透力真的很强，如丝丝管弦之音，萦绕着你，慢慢地从你周身渗透到灵魂里，洗涤掉一切尘俗的烦忧和困扰。也许，人生最美好的一些意境，就藏在这一两声鸟鸣里了。 乡村的春天，麻雀儿成群在电线上谱着乐章，凑着欢快的交响乐。时儿忽地划过长空，时儿忽地穿过树林，时儿忽地越过屋顶，三三两两飞进每一户户人家的门前屋后，寻觅春的踪迹。鸟叫声翠在窗外，搅乱了一颗慵懒的心，身在萌动，心在拨节，灵在欢唱，人心似鸟鸣婉转，心情似鸟声明丽，心态似鸟叫平和，心境似鸟唱悠远。听，小鸟的鸣唱，多么婉转悠扬，多么悦耳动听。一声鸟叫，就把浓浓的乡愁叫醒。一声鸟叫，就把故乡的春天叫绿。鸟儿的鸣叫是鸟类给大自然最美的音乐，鸟儿的歌声是大自然最美的旋律。所以说，森林因鸟鸣而活跃，世界因鸟鸣更绚丽，大自然因鸟鸣显生机。
每当春暖花开的季节，鸟儿便急急忙忙寻找地盘，以便繁殖后代。当雄鸟获得一块合适地盘的时候，就引喉高歌，招引伴侣，以成双匹对。难怪有人说，鸟儿在春天唱的每一首歌都是爱情之歌。
当春风吹绿树梢，我们置身于大自然的怀抱时，身旁莺歌燕舞、百鸟争鸣，画眉“呖呖”、斑鸠“咕咕”、燕子呢喃、麻雀叽喳、黄鹂鸣啭清脆、云雀高唱入云……宛如一支鸟类交响乐。常言道：鸟有鸟语，兽有兽言，鱼有鱼歌。鸟类鸣叫就是鸟类的“语言”，不同的鸟类又使用不同的“语言”。传说春秋战国时期的齐国人公孙长，就通晓鸟的语言。从本世纪三十年代起，就有人开始研究鸟类的鸣叫。人们之所以对鸟类的语言如此感兴趣，不仅是为了欣赏它那悦耳动听的歌声，更重要的是想让它为人类服务。一旦掌握了鸟类的“语言”奥秘，无疑地将对人类征服自然有着重要的意义。如今，生物学家、科研人员经过长期的探索和研究，弄通了一些鸟的“语言”，并为人类谋取福利。（文/朱晓吾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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