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,似乎是一个永恒的话题。千百年来,不少文人墨客吟了又颂,评了又说。
春是多么可爱的一个名词!自古以来人们都赞美它,希望它长在人间。无论是诗人,还是词客,都对春爱慕尤深。试翻词选,差不多每一页上都可以找到一个春字。后人听惯了这种话,自然的随喜附和,即使实际上没有理解春的可爱的人,一说起春也会觉得欢喜。这一半是春这个字的音容所暗示的。“春!”你听,这个字读起来何等铿锵而惺忪可爱!这么美的名字所隶属的时节,想起来一定很可爱。好比听见一位名叫“华丽”的少女,想来一定是个美人。
春是什么时候来的,必然是在一个痴立残冬的早晨,光秃秃的树枝桠上一片错落残存的薄冰,偶然被一只淘气的小鸟凝视,再也憋不住一丝温和的气息,悠然将冷面笑成满枝头的绿意,很是舒心,又有点疼痛;像迎来了什么,又像驱走了什么;一边有了萌动,一边又在消失。这样的早晨,透出一道白乳般的亮光,含着清清的水色,带着泥土的芳香,低声地把空白的心唤醒。
在小巢里缩了一个冬天的小鸟,它们有的在小溪边徜徉,有的在枝头上歌唱,有的在空中飞翔。在春寒料峭的季节,很多花草树木大都没有萌芽,大地一派冷落萧条的景象,就在这时,迎春花却悄然开放了。那一丛丛似垂柳的嫩绿枝条上,有的还是花骨朵儿,鼓鼓的,好像马上要裂开似的;有的刚刚露出蛋黄色的脸蛋儿,像一个个裹着绿头巾的金娃娃;有的才展开两三片花瓣,像害羞的小姑娘;有的已经绽开了,像一串串黄色的宝石嵌在枝条上,又像小孩灿烂的笑脸。微风吹来,从花里不时散发出一阵阵醉人的幽香。
春风无言心自柔。那一日,当你依旧裹着臃肿的棉衣,走着走着便感觉暖从心起,似乎身上有些微汗,殊不知早在前几日,它已钻进你的棉衣,更为调皮的事,它把你梳理完美造型的头发,让你百般搔首,当你意识到自己一头秀发的凌乱而时不时去整理的时候,它就会让你顾此失彼,先是掀起你的衣角,而后紧贴你的肚皮,不断去摩挲,让你皮肤好痒好痒、心里好暖好暖。啊,我们期待已久的春天真的来了!春风轻轻地抚弄着小草,所有的草儿仿佛在展示着自己的纤枝。它们有的频频颔首,有的深深鞠躬。最能给人诗情画意的是河边的垂柳,那细长的枝条像仙女的神带抚着如镜的水面,那淡绿的柳叶更人使人想起唐代诗人贺知章的绝世之句“碧玉妆成一树高,万条垂下绿丝绦。”这二月的春风剪出了大自然玉叶细枝,制成了人间的万般锦绣。
春,必然来自梦的花园。它那样娇柔,那样飘渺,犹如从《诗经》里走出的一位淑女,占尽民间美誉。不然,人们怎么叫她春姑娘?她的裙裾好宽好长,拂过山川,染一层新绿;拂过原野,麦苗葱绿,菜花灿黄。她的眼泪好多,又细又密,肥了小溪,润了大地。她像一位温情的恋人,翩翩起舞所舞出的风儿,轻轻吻过人们的脸庞,耳畔柔柔呢喃、呢喃,娓娓述说春的绵绵情话……
春是一种颜色,不然人们怎么叫她春色呢。从初春的点点儿鹅黄绿,到满眼无际的嫩绿,再到暮春时节的翠色欲滴,春的色彩是由浅入深鲜明的,层次分明的。春天的色彩也是绚丽的:蓝的天、白的云、绿的草、红的花……绚丽明快,生机勃勃。“满园春色关不住”说
的是她鲜亮、活泼,不受约束;“万紫千红总是春”说的是纷繁、灿烂,富有多样性。不然文人们怎么总喜欢用“阅尽春色”形容看到漂亮女人的感觉。绿色永远是春天的主色,嫩绿、浅绿、鲜绿、葱绿、浓绿,春天的成长总是伴着绿颜色的变化和叠加。至于菜花的灿黄、梨花的白、桃花的粉、杏花的红都是绿色的这个主色板上小小的点缀。
春是一种声音,人们叫她春天的脚步。春的声音,或啁啁啾啾,短促而明快,直飞云宵;或叽叽喳喳,清脆而悠扬,穿窗而过;或吱吱扭扭,粗糙而凝重,一路洒落… …春的声音有时很响,不仅有除夕之夜震耳欲聋的爆竹,还有平地炸响的春雷。有时她的声音很小,像鸡雏啄破蛋壳的声音,小草拱出地面的声音,露珠摔落草丛的声音,麦苗拔节长高的声音……但无论声音大小,所展示的力量和韧劲是一样的,用蓬勃来形容其旺盛的生命力一点也不过分,其盎然的生机总是带给人们莫大的惊喜和梦想。
俗话说,一年之季在于春。春不仅仅是时间的一部分,更证明了时间的重要性,要我们去珍惜它。今天,让我们拥抱春天,珍惜春天,拼搏春天,共同创造更加灿烂美好的春天。(作者:河南省汝南县人民政府办公室 朱晓吾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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